电光石火间,他一把扣住她的腰,带着她向后撤了两步,稳稳避开。她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,脸颊猛地贴上他的胸膛,瞬间烧得通红,连呼吸都凝滞了。
“没事吧?”他低头问道,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,见她站稳后,手从她腰间松开。
“没、没事……”她的声音细若蚊呐,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他,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。
他瞧着她这副模样,忽然笑得放肆起来,清朗的笑声直接荡进她耳中,激得她耳尖都漫上一层绯色。她又羞又恼,抬手就朝他头顶拍了一记——
“啪!”
???
“嘶——你打我头?”不是装的,是真的疼……他吃痛地捂住脑袋,眼底闪着狡黠的光,不等她反应,他突然朝她追去,“这下轮到我抓你了!”
长街上,一红一蓝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追逐着,他的笑声混着风掠过她发烫的耳畔,而她的心跳声,早已大过了所有喧嚣。
俩人一个使劲地在前面跑着,一个使劲的在后面追着,到最后两人愣是满头大汗,凌妤绾叉着腰说:“停,都是我的错,咱到此为止”
“怎么不跑了?到此为止?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她瞪他。
“有惩罚。”
她心想这人真不要脸,伸手就要去揪他头发报复,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。
“惩罚你——”他拖长音调,眼底闪着狡黠的光,像只狡猾的狐狸“和我拍照。”
她一愣,随即松了力道。“就这?早说啊!”不就拍个照嘛,等等!什么玩意儿?他和他拍照?
他拉着她走到一棵老树下,举起手机,“三、二、一”
她侧头看他,发现他一本正经地比着个小树杈,顿时没绷住,爆笑出声。以至于第一张照片里,只有他一个,因为她已经笑到出镜了。
明明在网上时看他比小树杈的照片挺帅的呀,怎么放到线下就那么搞笑呢?还是一本正经的在搞笑……
她笑得肩膀直抖,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“笑什么?”他无奈,伸手把她拉起来,“重来,认真点。”
于是他们拍了好多张——有他故作深沉的侧脸,有她偷偷做鬼脸的瞬间,还有两人并肩站在树下,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肩头。
最后,他低头翻看照片,指尖停在一张两人的合照上,忽然问:“你的照片……我能留一份吗?”
她正低头挑自己拍得最好看的一张,闻言想都没想:“能啊,为什么不能?”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那我也要留一张你的”
“走过路过的瞧一瞧看一看嘞,价格实惠做工精致,包喜欢的!”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奶奶在首饰铺目前吆喝着,“走,过去看看”
她指尖轻捻着一支簪子,在晨光中划出细碎的流光,笑涡里盛着蜜糖:“可衬我?”
他掌心覆上她执簪的手,另一手拢住她单薄肩头,将簪尾缓缓推入云鬓。眉眼温柔似水:“簪不及人。”
她忽从袖中抽出一段红绸,暗纹里游走着金线,像捧着一缕晚霞。绸缎掠过他鼻尖时带着杜若香:“回礼”
他立即屈膝俯首,乌黑发丝垂落。她踮脚缠绕红绸的指尖有些抖,系了三回才系好。
“俊得很”她故意用纨绔子弟的腔调点评。他直起身时绸带正垂在眉间,却偏要绷着神色追问:“什么俊?”
她笑倒在杏花影里,大声说:“你!你俊!幼稚!”“你才幼稚!”蓝色和红色的绸缎在风中缠作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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